穿成降智女主后,我和女配联手搞事业,她从政我经商,我当首富她称皇!
至于男主,祝他和绿茶女二锁死。
但他好像不给力,回过头来要按原剧本走。
逼着我上演一出我逃,他追,我们都插翅难飞的狗血戏码。
我露出我的大金链子小手表,顺便抱住我那坐在龙椅上的老姊妹:
哒咩,与渣男共沉沦,哪有和美女贴贴香~
1
我穿成了一本书的镶边女主。
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,本书的男主正趴在我身上,意图与我进行人类奥秘的交流。
行动快过言语。
在我吼出那句“我*你大爷”之前,我的脚已经先一步踹飞了他。
地上之人衣衫凌乱,面若锦霞,唇色一片潋滟,眼里却是盛不下的迷乱。
嗯,果然是古早言情的男主。
要脸有脸,要胸有胸,要……咳……你们懂的。
可惜我此刻实在无暇欣赏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,当前场景对应的章节应该是:捉奸。
孤苦无依的落魄小姐柳云枝带着老仆赶赴千里,投奔京中新贵:永宁侯府。
虽说这关系远的,要掰着两只手才能勉强数清,但侯府的老祖宗心善,还是收留了她。
不承想,柳云枝住进侯府仅仅月余,便在老祖宗的寿宴上,与小侯爷谢景宁滚到了一处。
见证者众,且多为京中权贵。
姜大学士一怒之下,火速退了其长女姜映雪与谢景宁的亲事,后者被迫娶了柳云枝,从此二人开启一段虐恋。
准确来说,是柳云枝单方面被虐。
她需要遭遇被冷落、被绑架、被强制落胎、差点遭人折辱等一系列狗血情节。
之后还要与谢景宁上演她逃他追,她插翅难飞的固定流程,最后二人才能修成正果。
而我,正是穿成了柳云枝这个倒霉蛋。
眼前的场景更是让我心底一片恶寒。
谢景宁被下了春药,满脸浪荡模样,被踹翻在地还在发情。
时间紧迫,我抄起桌上的水壶,盖子一掀,狠狠浇了他一头水。
他眼神总算对焦了些,却仍是云里雾里。
我恶向胆边生,又甩了他一巴掌。
这一下,我用了十成十的力,连手腕处都微微发麻。
他终于清醒过来,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后,凤眸大睁,怒道:“你……”
我心里骂着“你个屁啊死渣男”,脸上却做出惊慌的表情,飞速道歉:“小侯爷,实在对不住,事急从权,我也是着了别人的道。”
我隐约听到有人的脚步声,语气不由又快了几分,“眼下不是解释的好时机,等你清醒了再过来找我。总之,今日你从未见过我。你滴,懂?”
大概是我这一系列操作过于骇人,他尚且反应不及,竟愣愣的点了点头,“哦,懂了。”
我嫌弃地撇了撇嘴,顾不上与他多言,只拿了自个儿的衣服,从后窗飞快地溜了。
2
永宁侯府雕栏玉砌,画栋飞甍,直叫人眼花缭乱。
偏我是个冒牌货,连自己的房间在哪儿都不知道,只得避着人走。
过了好一会儿,总算找着个清净之地。
这湖边枯叶繁杂,一看就鲜有人至,我凑近了瞧,湖面上印出一张清凌凌的面容。
柳云枝倒是长了副御姐脸,可惜是个小白花的性格,单拎出来,几乎每一条都能踩到我的雷点上。
如今,虽然刚躲过一场危机,可我丝毫不敢松懈。
不为别的,这不是二十一世纪,我的生命安全不受法律保障。
换言之,谢景宁想杀了我,便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。
可原书中,他又为何逼不得已娶了柳云枝呢?
我仔细回想,终于发现自己漏了个关键人物:当朝唯一的公主温卿。
按照柳云枝的身份,即便她与谢景宁有了首尾,也是断然当不了正妻的,至多一顶软轿从后门抬了去,当个贵妾。
可作者为了最大化男女主的矛盾,生生给柳云枝安排了个一次性金手指:一位她幼时救济过的公主。
温卿夹在一群贵妇人中,同他们一起欣赏了永宁侯府的丑事,认出了这个年少时的恩人,又轻飘飘地给她指了婚,致使永宁侯府一度成为京都的笑柄,柳云枝也开启了她油煎火燎的快乐人生。
此后经年,二人再无一次交集。
想到这儿,我拳头发硬。
将一个身世飘零的人捧到高处,再抽走她赖以存活的权力,试问她脚下除了万丈深渊,还剩什么?
我真是平等地憎恨每一个为了制造矛盾而不顾逻辑的言情小说家。
可眼下身在局中,吐槽无济于事,想出破局之法才是当务之急。
“温卿。”
我缓缓念出这个名字,心里有了决断。
无论前路如何,这白送的金手指,断断不能只用一次就舍弃。
要知道,历史的车轮推进到二十一世纪,女性的自我意识已经有了极大觉醒。
可即便在那时,在讨论事关两性的问题时,但凡有女性言辞激烈了些,无一不被人扣上“女权”的帽子。
真正的平等始终是个高高在上的概念,从未百分百的落实。
生理、社会、精神,各种意义上。
那时尚且如此,更遑论现在。
你要同男人讲平等二字,不啻对牛弹琴。
女性仿佛生来就承担了为男性生儿育女、操持家务的责任,还不得有怨、有妒,否则便是十恶不赦,活该被休弃舍去。
某种程度上,这是个物化女性的时代,男权远远凌驾于女权之上。
可是,封建社会也有封建社会的好处。
在男权、女权之上的,还有一种权力神圣不可侵犯,那便是:皇权。
权力寻租这四个字,放在二十一世纪是妥妥的腐败,可放在这皇权至上的朝代,我偏要将这四个字用到极致。
我想扮狐狸,就必须得抱紧温卿这只老虎的大腿!
3
在原书里,温卿是个特殊的存在。
柳云枝负责虐身又虐心的情爱部分,温卿的视角却大多集于朝堂,她与男主斗智多年,差一点就登上了权力顶峰。
这也是我将柳云枝定义为镶边女主的原因。
同温卿相比,她实在太弱。
这感觉在我见到温卿时,更甚。
她有一种轻描淡写的凌厉,长相素淡的脸配上寡然的表情,乍一看天然无害,可那目光缓缓往你身上一放,威沉沉的压力便扑面而来。
她也确实有傲气的资本。
本朝定国号为“瀚”,是温卿的父亲,即瀚元帝,一点一点亲自打下来的。
战乱期间,皇子皇孙们丢的丢,死的死。
如今建朝五年,元帝仅剩一子一女。
大的是公主温卿,年岁二十。
小的是皇子温宣,年仅十三,放到现代,也就是个小学刚毕业的水平。
元帝早年东征西讨,留下沉疴痼疾无数,已缠绵病榻许久。
现而今,这大瀚朝一言九鼎的,只她温卿一人。
此刻,她正懒懒倚坐在榻上,打量着我。
“你同幼时相比,好似变了许多。”
我暗忖,柳云枝同你不过一面之缘,在你流落民间时,赠你一碗粥而已,怎的就能觉察出有多大变化?
我心中一番腹诽,脸上却毫不含糊,恭敬回道:“公主殿下风姿依旧。”
“得了,本宫遇见你时落魄的如同街边乞丐,有何风姿?”
“公主气质卓然,纵使短暂蒙尘,也遮不住灼灼风华。”
小样,我拍马屁的技术炉火纯青,还拿不下你?
她听完果然笑了起来,片刻后又做出意兴阑珊的模样:“当年本宫承诺过的,赠粥之恩,来日必报。有什么想要的,说吧。”
“民女想向殿下求一缕庇护。”
“你在这永宁侯府过得不好?”
“不瞒殿下,几个时辰前,民女险些中计失身。”
我将此前的事情一一道出,她轻挑眉尾,眼里多了些兴味。
我昂起胸,一字一句道:“殿下,云枝虽是一小小孤女,却也不愿任人随意揉捏,若终究要成为一枚棋子,云枝只愿在殿下的棋盘上,为殿下冲锋陷阵。”
她抑制不住地低笑,“你?小小年纪,你能做什么?”
“云枝可为殿下出谋解惑,如今正有一事,殿下不妨听听。”
她斜睨双目,不在意道:“哦?说说看。”
“立国至今,已有五载,不知殿下以为,民生如何?”
她似乎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,怔愣一瞬,随后答道:“自然是好,百姓安居乐业,家家夜不闭户。”
我摇了摇头,叹口气,“非也,殿下所见不过京都一隅。云枝一路从家乡过来,沿途所见与此间大相径庭。建国伊始,陛下大举‘休养生息’之策,让百姓过了两年安耽日子,此后却恢复税赋,且有逐年递增的趋势。”
她眉头一皱。
我话锋一转,“当然,此举无可非议,税收乃国家兴旺之本。只是,怎么收?向谁收?这可是一门学问。”
原书里,温卿是个广纳善言之人。
我觑她脸色,隐有思索,却毫无愠色,便大胆说了下去。
“国家初定时,百废待兴,不少权贵却趁机敛财。就说民女的家乡,田地逐步集于乡绅之手,自耕农数量逐年下降,若是……”
她眼里褪去戏谑,带了些郑重,“说下去。”
“若是寻常倒也还好,可一旦遭遇天灾,朝廷必会加税,届时……”
“届时除去天灾,恐怕人祸才更为棘手。”
她果然一点就通。
这年头,乡绅可是不用纳税的,自耕农才是赋税、徭役的主要承担者。
他们若是被逼急了,轻则变成刁民,去偷、去抢、去落草为寇。
严重的么,造反也是有可能的。
温卿早收起了那副懒洋洋的劲儿,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脸上,“想不到,你竟有如此见解。”
我暗忖,两年后河南大旱,那时已投靠了温宣的谢景宁,可是凭着平复灾民暴动挣了好大一笔功绩。
作为这场游戏的唯一预言家,我不得狠狠刀他一把?
减轻了税赋,纵使遭遇天灾,百姓也不至于走上造反之路。
这毕竟是个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事,若不是逼不得已,谁愿意去干呢?
如今这功绩的源头都被我给掐了,我倒要看看谢景宁还能翻出什么水花。
“可如今国基未稳,国库空虚,若是断了这税收的银子,那……”
“好说,放过老百姓,咱们换些小肥羊薅薅。”
我朝她眨了眨眼。
4
温卿的赏赐在她离开后不久,便流水般地进了永宁侯府。
赏赐的对象,不才,正是我。
随行的嬷嬷搀了我的手,满脸笑意,“殿下说了,云枝姑娘有双妙手,今次为她修饰的妆容,她十分喜爱,特赏下这些。”
她声音不大不小,正好能让周围竖起的耳朵们听个清楚。
侯府的老祖宗见多识广,只朝我点了点头,可她那眼皮子浅的儿媳却在嬷嬷走后,巴巴迎了过来。
“想不到云枝姑娘与公主还有一番渊源,香妆技艺也是炉火纯青。这公主本就貌美,经你手这么一造,哎哟,那可真是天人之姿,羡煞我等老妇了。”
她捏着帕子,捂嘴“咯咯”笑个不停,那一双眼却止不住往我身上瞟。
我会意,垂首道:“云枝不过微末之技,难得公主殿下不嫌弃,日后夫人若是有差遣,云枝莫敢不从。”
她等的就是我这句话,一时笑得花枝乱颤,“行,那咱们府上,以后这赴宴香妆之事,就劳烦云枝姑娘了。”
我乖巧应下。
毕竟,我等的也是她这句话。
这老妇在原书中,可是个实打实的恶婆婆,前期男女主的误会矛盾,她贡献了百分之九十的火力。
如今有求于我,脸色那叫一个和煦。
不过,深得我意。
以她攀附虚荣的性格,不出几日,我这门好手艺恐怕就会传遍京都的上层社会了。
公主做代言人,侯夫人免费宣传。
这生意,一本万利啊!
……
回到房间后不久,谢景宁阴着一张脸进来,他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,微微肿起,怎么看怎么滑稽。
“解释。”
不愧是古早言情的男主,瞧瞧这霸道狂拽的范儿。
“都几个时辰过去了,你也该查出幕后主使了吧。”
“是你身边的老仆。”
我叹了口气,“没想到啊,京都迷了她的老花眼。”
原书里,撺掇柳云枝来京都投亲的是她,和别人一同设计谢、柳白日苟且的也是她。
今日若不处置掉她,恐怕日后还有的是妖要作。
谢景宁冷哼:“柳小姐何必装模作样,区区一个老仆有胆量算计我?”
我暗叹,算你有点脑子,知道她背后定有人指使,可惜你找错了人,给她出这阴毒狠计的不是我。
是你的心尖尖,姜映雪。
要说这姜映雪也是个妙人,原书里,她不爱谢景宁,唯爱权力,人生终极目标是扶温宣当皇帝,再嫁给他做皇后。
她利用柳云枝,毫发无损地退了亲,又利用谢景宁对她的愧疚与爱意,以及对温卿强行赐婚的怨恨,成功地将永宁侯府拉入了温宣的阵营。
最后还真母仪天下了。
我不理解,但我大受刺激。
别管结局男女主有多恩爱美满,故事的起源都是恶意不堪的,施暴者甚至同为女性,对此我实在无法轻轻揭过。
谢景宁依旧是那副兴师问罪的嘴脸。
我摊了摊手,不在意道:“你说得有道理,既然这样,那你就去查呗,身正不怕影子斜,反正不是我。”
“呵,我不信。”
我白眼翻飞,你是鲁豫吗,还“你不信”。
“你不信拉倒,反正你又干不掉我。”
现在我有温卿这座大山,谢景宁能奈我何?
他果然被我气得青筋暴起。
“小侯爷,你仔细想想,我要是幕后之人,又何必把你叫醒,将错就错下去,我就是你的人了,你赖也赖不掉的。这件事儿说到底,我还算你的救命恩人呢。”
“说不准是你欲擒故纵,若真用了那种手段爬上我的床,你日后定然没好果子吃。”
我翻白眼翻得头都有些晕了。
“拜托,我想擒谁?你吗?我对你又不感兴趣,更何况……”
我眼神故意在他裆部停留了几秒,带着三分凉薄、三分不屑和四分可惜,摇了摇头。
他脸色大变,遽然后退几步,“你你你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我我……我没什么意思。”
就是要这种欲语还休的状态,让他对自己产生质疑,偏又无法同我理论。
唉,傻孩子,恶心人这块,你怎么斗得过我啊。
我朝他招了招手,“过来。”
他一脸惊疑不定,“干什么?”
我上前拍拍他的肩,“你也不要自卑,总归你已经有未婚妻了,怕什么?”
他脸色更黑了。
我琢磨着,姜映雪此刻指不定怎么暴跳,未免她再耍毒计,我须得给她找点麻烦,至于这制造麻烦的人嘛,眼前不就有一个?
“听闻姜家小姐蕙质兰心,我仰慕已久,今日怎得不见她?”
“她尚在孝期,不常出门。”
“那你和她岂不是,见面机会寥寥?”
“这是没法子的事,不过,等两年后她出了孝,咳……嫁过来,我自然可与她日日相对。”
他耳根泛红,眼神有些飘忽,纯情地让我嘴角一抽。
“你傻呀,她是守孝,又不是守寡,她不常出来应酬,你可以常去找她嘛。”
他眼里满是茫然,“这,这于理不合吧。”
我双手环胸,语气严肃,“谢景宁同志,这我就要批评你了。女生呢,都是很容易没安全感的,一个人的时候啊,最容易想东想西。你又是如此的俊美倜傥,她困在家里,想着你在外潇洒风流。唉,我都替姜小姐担心。”
他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“这,我也没有那么俊美吧。”
这踏马是重点吗?
你可真会抓啊!
“总之,我建议你隔三差五地去姜府看看,向姜小姐表表忠心,也是安她的心嘛。去的时候呢,最好阵仗大一点,让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对姜小姐钟情不移。”
谢景宁锁着眉,认真地思索了一番,半晌郑重点头,“我明白了。”
我露出欣慰的表情。
映雪呐,接住我给你的亲切问候吧。
谢景宁这阵势搞得愈大,你嫁入皇室的可能性就愈低了。
5
隔了几日,谢景宁垂头丧气地来找我,“我上次去了姜府,可映雪瞧见我,似乎并没多欣喜。”
我敷衍他,“姜小姐是京中女子典范,一举一动最为矜持守礼,表面不显,可她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。”
他半信半疑,“真的吗?”
“你懂女人还是我懂女人?”
我向他投去鼓励的目光,“下次再去,你带点小礼物,她爱戴的饰品、爱吃的食物,总之一句话:投其所好。”
去吧,帮我搞炸姜映雪的心态,你可以!
过了一段时日,他又来烦我。
“我买了许多映雪喜欢的东西,可我总觉得,她脸色好像越来越不好了。”
我正忙着在京都开设第一家妆面铺子,恨不得把自己掰碎了用,但还是在百忙之中抽了空闲指导他。
“姜小姐贵为大学士千金,什么宝贝没见过,她品性高洁,自然也不稀罕金玉之物。你要送礼,须得诚心,比如你自己做的小物件,亲手烹的饭食。”
他眉毛一凛,“我堂堂七尺男儿,怎能为了女子做出此等行径。”
“诶,此言差矣。”我循循善诱,“各家有各家的活法,寻常男人那套,像姜小姐这样的奇女子肯定看多了,你想夺得她的芳心,就得另辟蹊径。”
“可我与她已经有了婚约,还有必要做这些吗?”
我大惊,“难道你要做传说中那种,得到了就不珍惜的渣男?难道你只爱她的身体,不爱她的灵魂?”
我扎心两连问,谢景宁慌忙否认,羞惭着一张脸离开。
呵,原书可是把他的道德感拔得很高,姜映雪又是他年少慕艾之人,我这招借力打力,真可谓是神来之笔。
这次过后,他很是消停了几个月。
我也正好沉下心来,扩张自己的事业。
我与温卿商议,要把“柳氏妆铺”做大做强。
自此,宫中每每举办筵席,但凡是出自我手的妆面,温卿总会挑出夸赞一番。
久而久之,我的名头便传了出去,又托了永宁侯夫人这个大嘴巴的福,本人一时声名大噪。
这京中举办宴会的人家,若是能请到我去负责香妆,竟也算是件值得吹嘘的大事。
“柳氏妆铺”的生意红红火火,不过一个月便开了分店。
我一面忙着招揽人手,一面制定营销策略,什么饥饿营销、会员制统统招呼上。
几个月下来,收益相当可观。
按照约定,温卿与我九一分成,她着实黑心,不过嘛,我看得开。
这古代再有钱又如何?
买不着爱马仕,出去旅游路上就得花三个月,可玩的项目又少又无聊,还不如有权来得实在。
温卿笑眯眯收下属于她的那份,比我更像条餍足的狐狸。
“你这方法果真是好,此前江南水灾,我让他们捐银,个个与我哭穷,好似我要挖其祖坟,现而今倒是毫不吝啬。”
我暗想,如今你站在金字塔顶端,得你一声夸赞,女人堆里有面儿不说,连带着自家男人都沾光,哪个贵妇人不得铆足劲捯饬自己。
她问我:“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?”
我又朝她眨了眨眼,“京都的钱赚够了,咱也得往外走两步,总不能厚此薄彼吧。”
6
穿书快两年,我的生意做得愈发好。
京城的妆铺养着江南的布匹生意,借着温卿的势,贩粮贩盐的买卖,我也能插上两脚。
如今人人见我,都得尊我一声:柳老板。
害,我终于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:又有钱又有权关键长得还美。
你说可恨不可恨。
这一年多除了生意,倒还有几件趣事。
我哄着温卿组了队私军,人数不多,但贵在精。
她本就有些大逆不道的念头,半推半就地便从了。
之所以怂恿着她做这事,还得益于我偶然想起,原书中,谢景宁出京赈灾时,曾利用当地的灾民组了军队,明面上混入当地自卫军,实则只听他与温宣调遣。
这队人马,在最后皇家姐弟的生死决战中,可是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。
现而今,因着我的干扰,谢景宁一门心思儿女情长,连温宣的边儿都没搭上。
那这军队,我就勉为其难地组了吧。
我将队伍里最善刺探的那群人化整为零,统统充进了妆面铺子,官太太们多的地方,总能搜集点儿有用信息。
没想到,对这事儿意见最大的,竟是谢景宁。
这两年我与他关系缓和不少,毕竟我堂堂一个大老板,还要兼任他的爱情军师,为他各种出谋划策,他理应知恩图报。
我对谢景宁奉行鼓励式教育,他听了我的话,研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厨艺,意图用真心感化美人,十分勤恳。
唯一的缺点是,我需要充当小白鼠的角色。
而哪怕他给我吃的是黑蒜,我也会赠送他一个大拇指,并附上真诚的夸赞。
姜映雪,你说说,你欠我的拿什么还?
我为了恶心你,付出的实在太多了。
谢景宁怒气冲冲地来找我,“为何你铺子里新招了那么多男子,你整日里同他们混在一起,成何体统。”
我说:“这个问题,如果你认识一个叫李老头的人,我会好回答很多。但是现在,我只能告诉你,我乐意。”
他气得脸歪鼻子斜,叫我十分不解。
“你有空管我的闲事,倒不如想想怎么讨姜小姐的欢心。咦,她快出孝期了吧?”
不知为何,他听了我的话,脸色更加古怪了。
怎么说呢?
烦闷、惆怅、煎熬、委屈……
他是变色龙吗?怎么那么复杂?
可惜我没空理他,随意哄了两句:“又被她骂了?别灰心,有志者事竟成,你一定可以的。”
“我已经许久未去姜府了。”
“嗯?”
“不知为何,我现在见她,好似没有以前那种感觉了。”
“我知道为什么?”
他讶然抬眸,满目皆是欲语还休。
“你婚前恐惧症呀,一想到自个儿就要担起成家立业的重任了,心里慌点,很正常。”
他眼里的光唰一下灭了。
不是,你LED吗?收放这么自如?
他脸上带了几分讥笑,半晌凉凉瞥我一眼,“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?”
桌上的账簿堆积如山,一本本都要我亲自看过。
我手上动作不停,只淡淡回他一句:“小侯爷,那是你的生活,我不需要懂!”
我没抬头,连他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。
我也不在乎。
关关难过关关过,我走到今日,可不是为了和谢景宁谈情说爱的。
如今摆在我面前的,还有一座大山,一个叫林宜之的男人。

评论(1)